二胎妈妈怀孕35周、发热3天伴咳嗽,更要命的是胎儿窘迫(胎心持续高达170次/分以上),正值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联系多家医院均需按流程先排除病毒感染……

  罗志平:性命悠关,没有防护服也要上!

  “现在经过医生护士的照顾,我们家又多了一个小王子……因宝宝才35周未足月,目前在保温箱,医生说宝宝胖胖的快6斤了,很平安。通过这次生产,我感觉真的好温暖……最重要的是帮助我们一家的荆门二医罗主任、高医生和所有医护人员。”这是术后6小时、1月26日的凌晨4时27分,患者刘女士(化名)用手机写下了1000余字的事件经过,向所有关心和帮助她的人报平安、表示感谢。

  发热孕妇遇上“肺炎疫情”

  1月22日,持续反复低烧(37.6℃)、咳嗽,就近到发热门诊等待数小时,几近晕厥,仅排除流感(因孕期不适合做CT,仅通过基本血检,存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感染的可能性),居家隔离,药物治疗无明显好转。

  1月25日,体温升高至38.8℃,正值“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以下简“新冠疫情”),因害怕传染,加上上次定点医院发热门诊就诊经历仍“心有余悸”,想直接联系产科就诊。

  “联系了市内几家大医院,所有结果都是必须先去发热门诊筛查、分诊。”刘女士通过新闻也对“新冠疫情”防控流程表示理解。回家路上,刘女士及家人既无奈又绝望。然而,荆门二医产一科医生高金菊在接到电话后,立即跟科主任罗志平汇报情况:2天前查过血、没跟武汉疫点人员接触及旅游史……这个节骨眼上,发热孕妇很棘手!收治,违背院感规定,风险很大;拒收,两条人命,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她又能到哪儿去?

  “先到二医来再说。”在她绝望、无助的时候,4年前怀一胎宝宝时做产检的高医生回过来的电话,一定是那个寒冷雨夜“最暖的爱”。“胎心170次/分以上(正常为110-160次/分),平直、无反应型,胎儿窘迫,还发热38.8℃,真是会‘赶时候’,必须立即手术,不然胎儿不保。”罗志平介绍,胎儿窘迫时先是表现为胎心加快,之后心跳开始变慢、变弱,低于100次/分就是严重缺氧。

  罗志平立刻汇报医务科,召集产科、新生儿科、麻醉科、感染科、呼吸内科等急危重症孕产妇MDT团队会诊,考虑刘女士虽然咳嗽时间较长,发热,但是没有武汉疫点接触史及旅游史,但不排除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剖宫产后行肺部CT等防控流程确诊。遂一边向该院疫情防控小组报备,一边做着手术准备。

  急行剖宫产术“冒险接生”

  25晚21时30分,刘女士被推进手术室。然而,医院疫情防控物资短缺——手术医生没有防护服、护目镜不够。罗志平看了看持续胎心监护仪上那根跳动平直、几乎快成直线的“提示”,她没有丝毫犹豫。

  立即腰硬联合内麻醉、剔除原疤痕组织、分离盆腔粘连……罗志平、高金菊、麻醉医师刘尊鸿等身着常规手术服、护目镜消毒后轮流使用,成功娩出一近6斤重男婴。手术很顺利,术后立即行肺部CT等筛查,基本排除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宝宝转新生儿科继续治疗。考虑到正值“新冠疫情”的非常时期,产科为刘女士安排了独立隔离病房,并谢绝所有探视。

  “呼吸道传播类病毒不容小觑,要做好隔离消毒,非急诊孕妇情况我们也是劝离的。”罗志平说,荆门二医产科是高危孕产妇转诊中心、产科质控中心,好多孕妇来时已辗转多家医院,为了这些走投无路的孕妇,我们做了很大的牺牲,按楼层划为隔离病区和普通病区。医务人员也是单独工作的,还特地邀请感染科医生来指导隔离设置,但仍担心还有隐患。

  “昨天睡得还可以,虽然刀口有些疼,但可以忍受……真的很感谢你们救了宝宝和我们一家!”1月26日术后第一天上午,罗志平首次查房,体温36.8℃,血压、心肺等体征无异常。正如刘女士在回忆当时手术时的情形时写道:“手术室里的年轻护士一听说我发烧,吓得不轻,但还是在口罩紧缺的情况下,给了她一个最好的N95口罩……与医护人员亲身接触了才知道,他们的压力真的比我们大得多,他们也有爸妈、有子女,即使面对防控物资短缺,他们没有选择,也绝不后退……”刘女士术后当天上午立即通过自己的关系渠道积极为医院筹集防控物资。

  “性命攸关,即便没有防护服,尽最大可能做好防护措施后必须上。”罗志平表示,产一科医护已全体请战,虽然没能在疫情防控一线,但相信只要有需要,二医人都将是“新冠疫情”的“逆行者”,因为我们是“医者”。(张华 王竹)

手机截屏图(患者自述事件经过)手机截屏图(患者自述事件经过)
手术现场(左为罗志平)手术现场(左为罗志平)
罗志平查房并密切关注刘女士术后康复情况罗志平查房并密切关注刘女士术后康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