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石伟
9月6日,湖北云梦县村民肖云(化名)向媒体反映,16岁的留守侄女小丽(化名)被二爷爷(亲爷爷的弟弟)性侵。“小丽的父母都是残疾人。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多年前离家出走,孩子自己是智力发育障碍。孩子指认,除了二爷爷之外,当时还有同村另外两个老汉脱她衣服。”
封面新闻记者从云梦县公安局了解到,嫌疑人肖某已被移交检察院起诉,被指认的两名方姓男子,警方还在抓紧落实证据。
16岁智障女孩被二爷爷“脱衣服”
事发时疑似还有同村另外两男子
肖云是小丽的伯母,日常居住在县城,距老家的村子有20分钟车程。
肖云介绍,小丽的父母都是残疾人,父亲常年在外地打工,母亲十多年前离家出走,孩子自小在村里跟着奶奶长大,她不定期会买些粮油送回村里。“老太太80多岁了,出门的时候会把孩子锁在家里。考虑到女孩子年纪越来越大,我让儿子在老家院子里装了监控,方便远程看护她。”
4月27日傍晚,肖云接到儿子电话,让她心头一惊。“儿子说接到奶奶电话,她下午外出期间,二爷爷曾搭梯子翻墙进屋,怕他是去偷了东西。”
肖云说,儿子口中的二爷爷肖某,是丈夫的二叔,丧偶多年,因沾染不良习气在村里口碑不好,“我公公十多年前去世,他再没登过我婆婆的门。听说他翻墙进屋,我就让婆婆详细询问小丽,他进屋干啥了。”
小丽告诉奶奶,肖某在屋里脱了她的衣服。肖云获悉后,当即骑车往村里赶,路过派出所的时候报了警。“警察去现场询问、勘查之后,晚上把肖某带走调查,我和小丽也被带去做了笔录。我儿子翻看以往的监控视频,发现肖某前一天也翻墙进院子过,并且疑似对小丽性侵时,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同村的方姓男子。”
肖云介绍,对方是避开监控翻墙进入,摄像头只拍到院子没拍到屋内,但录到一些屋内的声音。“录音中,肖某在跟村里方某一、方某二对话,还让方某一的‘先上’,还有一些污言秽语。小丽还说‘疼,二爷爷你下去’之类的话。”
肖云说,警方次日在小丽家调查时,小丽看到院子外边的方某一,说了句“他也脱我衣服了”。
随后,警方将方某一、方某二带走调查,但很快又将其放回。“小丽做了体检,下体有陈旧性撕裂。床单、内裤也检测了,说是没发现有这两个人的证据。”
警方:首要嫌疑人已移交起诉
正全力搜集落实其他证据
肖云介绍,肖某3人一起进屋那天,婆婆傍晚回家时看到小丽已经洗了澡,床单也晾晒在外边,当时没多问。“他们有意识把证据清理了。”
肖云的儿子向记者提供了几段监控录音,其中鸟鸣声、鸡鸭的叫声以及说话时的回音比较强烈,加上方言发音,很难听到详细具体的对话内容。
记者与肖云一起向云梦县公安局刑侦大队了解案件进展时,民警表示肖某已移交检察院进入起诉阶段。“他只承认27日翻墙进屋,不承认性侵,不承认26日与另外两人进过屋。而另外两个人,目前还在落实证据。”
民警介绍,现场的证据情况不太好,除了床单、衣物,还对房屋、院墙等位置都进行了取证,县里技术条件有限,申请了市里、省里协助,同时也在向专业的技术公司寻求技术帮助。
“监控提取的录音,我们听到了一些声音,但有效音频的时长、清晰度不太理想,没有画面,很难判定到底是在做什么行为。也在找技术力量对素材优化。另外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发现,还在核查。”民警表示,市、县警方都对案件非常重视,一直没有放弃查明真相,希望家属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