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药物吃了一年终转阴
熊昊回忆,除了化疗生死关,李想在入院期间还发生多次险情。
最近的一次是今年9月份,李想因为肠道出血住了三次医院,拉出来的全都是血冻子,一天十多次。结肠镜检查发现,胃黏膜和肠道大面积糜烂,病因是患上了过敏性紫癜。
本来做化疗免疫力就差,得了这种免疫性疾病后,李想身体的免疫功能完全混乱。一方面白血病人要求饮食富含优质蛋白,另一方面过敏性紫癜要求清淡饮食。
主治医生让李想住进了层流床,每天的小便用矿泉水瓶装瓶计量,大便称重,根据每天的出入量计算每日的进食量,精确到克。经过精心的治疗,持续了两个多月的肠道出血终于止住了。
“必须靠医患的共同坚守,才能把孩子从一次次绝境中拉出来。”熊昊说,“医生做好日常工作,不厌其烦,就是最好的陪伴。”
“医生的全力以赴也给了绝望中的我们很大希望。”吴卫萍说,李想第四次强化疗刚开始,就感染了严重的脓毒血症,口腔食道黏膜溃烂化脓,嘴唇上布满了黄豆大小的脓血疱,防御屏障全线崩溃,任何一点小差池都可能要命。主治医生陈开澜手把手地教他们日常护理,细微到漱口、搽药、洗屁股,隔几分钟就会来看一次。
除了感染不断,治疗中所有的意想不到也都被小李想碰上了。第一代格列卫李想吃了完全没效,只能换成二代的达沙替尼,吃了一年多终于转阴。结果出来时,科室医生都很兴奋。
医患绝望中坚守希望
尽管李想的基因已经“转阴”,但二代达沙替尼保守估计还要吃五年。治病两年多,靶向药和抗感染药物绝大多数都是自费,整个治疗费用大约能报销40%,家里已经花了80万元,所有积蓄早已花光,还欠了20多万元的外债。吴卫萍不得不网购印度仿制药。
医院也伸出援助之手,帮他们申请了小天使基金3万元、找红十字会申请了5万元、省慈善总会1万元。即便如此,对于接下来的治疗费用夫妻俩心里仍然没底。
“儿子已经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怎么能放弃呢?”小李想病情稍好一点,李觉如就会教他认字、算数,他们还给李想联系了学校。如果不是开学前病情突变,李想现在已经上学了。
新年快到了,李觉如给儿子送来一个特殊的礼物——一颗刚长了一夏的仙人球。仙人球很小,才小拇指大。李想很喜欢:“我觉得我很像它。我不会放弃,我希望爸爸妈妈也不要放弃我。”
吴卫萍和李觉如背着儿子泪如雨下。
医生的陪伴与守护就是曙光
记者:“急淋”到底有多可怕?
熊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分为标危、中危和高危。白细胞在10万以上,有不好的基因、对化疗药物不敏感就属于高危,五年生存率大约在50%左右。李想的“费城基因”呈阳性,这是高危中的高危,这意味着预后会非常不好。
记者:我们很关心小李想未来的命运。
熊昊:说实话,“费城基因”呈阳性目前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靶向药物格列卫出现以前,病人只能等死。有了靶向药物之后,很多孩子用一代靶向药格列卫,两三个月基因就能转阴,李想换了二代靶向药达沙替尼后,吃了一年多才“转阴”。即使截疗,他至少还要吃5年的达沙替尼,不排除终身服药的可能。
记者:治疗过程漫长,未来却又不可知,医生该如何面对家长?
熊昊:孩子得这样的病,父母内心大都是绝望的,但绝望中却又不忍放弃,医生的陪伴与守护就是他们的曙光。医生要做的就是不过度强调病情,既要如实讲实情,也要如实告知成功概率,只要有希望,医生都愿意与家长、患儿一起坚守,成为家长和患儿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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