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成小时候的照片赵雪成小时候的照片

  今年22岁的赵雪成有一张奇怪的脸。因为这张脸,他被亲生父母遗弃,却遇到疼爱他的养父母赵立牛和李先玉,靠捡废品把他抚养长大。近日,一家人回重庆探亲,养父母拿出仅有的3万元存款帮他换脸,他也希望手术后能够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也养活养父母。

  顺着哭声拨开草丛,看到一个竹篮,一个婴儿在里面边哭边挥动着双手

  李先玉的娘家在四川省达州市,今年68岁,1990年时嫁到湖北省襄阳市。说起和养子赵雪成的故事,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

  1994年快过年时,天空飘着小雪,李先玉卖完菜回家路过一座小桥下面时,听到一阵微弱的婴儿哭声。顺着哭声拨开草丛,李先玉看到一个竹篮,一个婴儿在里面边哭边挥动着双手。

  李先玉抱起孩子一看,大约几个月大,小脸被烧得皮开肉绽,五官几乎都看不清了。李先玉马上明白了——这孩子被家人抛弃了。

  “天这么冷,把孩子放在这里肯定冻死。”没有孩子的李先玉摸着婴儿冰冷的双手,不忍心坐视不管,就把婴儿带回了家。看到妻子带回婴儿的伤情,丈夫赵立牛也吓了一跳,怕婴儿养不活。李先玉说,快过年了,让婴儿过了年再说吧。因为是在下雪天捡到的,夫妻二人给婴儿取名赵雪成。

  因为眼睛、鼻子、嘴唇都被烧伤,没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吃东西

  过了年后,李先玉夫妇把赵雪成送到当地医院。医生告诉他们,要治疗赵雪成的脸,至少要花好几万元。李先玉夫妇当时刚承包了几亩地,专做大棚蔬菜,手里的钱不超过1000元。两口子决定先把婴儿抱回家尽力喂养,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婴儿的命运。“当时我们只有在药店买些药,给孩子抹上。”李先玉说,差不多弄了3个月,赵雪成脸上的伤才好转了。

  蔬菜大棚里温度相对较高,李先玉就经常把赵雪成抱到大棚里。因为赵雪成的眼睛、鼻子、嘴唇都被烧伤,没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吃东西,李先玉买来几罐奶粉,每天用勺子沾上冲泡的奶粉或米羹一滴一滴地喂,最终赵雪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凭着自己的小学文化水平,把自己认识的字全部教给孩子

  当赵雪成7岁该上学时,好多学校都不肯接收,最后终于有一所小学愿意让他入学。不过由于赵雪成相貌丑陋,在学校长期受到同学嘲笑、欺负,一年后赵雪成就不愿再去学校了。

  在赵雪成11岁时,因为蔬菜不好卖,李先玉夫妇开始捡废品谋生。“当时捡到一本书,上面有拼音,看着像是小学课本。”李先玉说,想着赵雪成没上学,今后怎么也得会识字,于是凭着自己的小学文化水平,把自己认识的字全部教给赵雪成。

  因为要捡废品养家,李先玉的授课时间不多,只能在空闲的晚上教赵雪成。“差不多教了3年才把这本捡来的书教完。之后捡到的书太难,没法继续教了。”李先玉说。

  带着孩子回重庆,拿着仅有的3万元存款来到西南医院,希望换脸

  时间过得飞快,现在赵雪成已22岁,因为容貌问题找不到工作。李先玉夫妇越来越老,捡垃圾也力不从心,害怕以后没办法养活赵雪成,想给他做整容手术,让他能够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最近,李先玉夫妇带着赵雪成回重庆探亲,拿着仅有的3万元存款来到西南医院,希望通过手术改变赵雪成的容貌。西南医院整形科医生日前为赵雪成完成第一次手术,对赵雪成的眼睑和口周进行修复,准备半年后再进行其他部位修复。考虑到赵雪成的家庭情况,医院此前已经给他减免了一定费用。

  如果要进行第二次手术,达到换脸效果,至少还差8万元。“我打算把湖北家里种的庄稼全卖掉,能够有1万元左右。”李先玉说,既然已经做了手术,无论如何也想给孩子做第二次手术,让他手术后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重庆晚报记者 柳青 通讯员 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