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都学过一篇课文《詹天佑》。课文讲述了詹天佑克服困难,修建京张铁路的传奇过程,尤其是他设计了“人”字形线路,充满智慧,举世惊叹。

  詹天佑在人生事业的最高峰时来到湖北,主持修建粤汉铁路、川汉铁路,并将人生最后的7年时光留在了武汉。

  洞庭街上 有他唯一留存的故居

  汉口洞庭街65号,一幢两层的灰色小楼,就是詹天佑故居博物馆。

  “这幢房子,是詹天佑任汉粤川铁路会办兼总工程师期间亲自设计监造的。”博物馆馆长何天申介绍,詹天佑祖籍婺源,后来举家迁至广东。他一生与铁路为伴,总在迁移。但他亲自在武汉修建了住宅,可见寄托着不一般的感情。1912年他携全家来到武汉,直到1919年58岁时病逝,在这里度过了人生最后的7年。

  1919年,詹天佑受命代表中国出席国际联合监管远东铁路会议。2月前往海参崴、哈尔滨赴会。

  在会议期间,他为了维护国家利益,日以继夜地工作,与赴会中国代表共同努力取得了中东路沿线由我国驻军护路权,并争得了我国工程师在中东路的工作地位。

  这次在寒冬季节里的远程出行,也重创了他的身体。因劳累过度,腹疾复发。1919年4月20日他回到汉口,21日入住仁济医院,24日因病情过重导致心力衰竭逝世,年仅58岁。

  临终时,他的遗嘱只与铁路有关,没有留下一句关于个人和家庭的话。

  这幢住宅也是詹天佑故居中,唯一至今仍保存完好的旧址。

  詹天佑最辉煌的成就,是主持完成了我国第一条完全自己筹资勘测、设计施工的京张铁路。而在武汉的7年,詹天佑又完成了很多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大事”。

  “他在这里主持修筑修建了粤汉铁路武长段(武汉—长沙)、川汉铁路汉宜段(武汉—宜昌)以及粤汉铁路的专用码头——粤汉码头;代表中国政府出席远东会议……”何天申介绍,1914年詹天佑就设计武汉最早的长江大桥结构图,“起止点跟现在的长江大桥一样,正是龟山和蛇山。从他的设计图可以看到,他设计的长江大桥为单层桥面8股道,中间走火车,两边依次为电车、马车、行人道。这很符合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情况。”

  詹天佑的孙子詹同济老人介绍,詹天佑在武汉创设了中华工程师学会,写出了《京张铁路记略》《京张铁路标准图》《华英工程学字汇》等重要著作,这些都对中国后来的铁路发展起到重要作用。

  有着留学经历的詹天佑,在武汉的生活很“洋气”。“现在的鄱阳街小学的操场,曾经是他的网球场。这应该是当时武汉唯一的网球场。”何天申说。

  现在的故居博物馆里,陈列着詹天佑用过的签名木箱、美式计标尺、题字原照等文物,一件件物品与青砖木窗为伴,安静而舒缓地弥散着岁月的气息。

  这间规模并不算大的博物馆,每年仍能吸引25万人次的游客前来。2016年詹天佑诞辰155周年时,他的铜像就落户在与故居博物馆相距不远的汉口江滩。“大家都知道詹天佑,很多人是到了故居博物馆,才知道他跟武汉的渊源这么深。”何天申说。

  事实上,詹天佑对湖北宜昌也极有感情。“川汉铁路宜万段山路崎岖,是难度最大的一段,宜昌有着‘川鄂咽喉’的别称。”宜昌炎黄文化研究会理事、《川汉铁路在宜昌》主编、宜昌历史文化研究者彭翔华介绍,1911年初,詹天佑兼任川汉铁路宜万段(宜昌到万县)总工程师时,自己出资、设计,请人在宜昌建了一栋二层住房,“这说明,他对川汉铁路这个具有挑战意义的工程充满期待和信心,也证明他喜爱宜昌,想在这里长期居住。”

  可惜的是,受时局影响,川汉铁路最终没有完成,詹天佑对宜昌只能是“路未成,情未了”,“宜昌的住宅,他没能住过哪怕一天。”彭翔华感慨地说,“詹天佑曾在书信中写道,尽管形势非常困难‘但无论何时,只要有可能,我将尽力前往宜昌’。这表明他对川汉铁路的重视,对宜昌感情的深厚。”